理后世的墓葬应该出现他所在时代的壁画信息才对,怎么都弄些传说上去了。”

  我回说:“指不定人家就是那个时代的人呢。”

  “不可能的,再看看那边,我是想通过壁画看看这墓主人的信息,这些全都没啥用啊。”

  第四幅图也挺有意思的,这里图上说的一个骑着牛模样的人腾云驾雾,而他的前方还有三个这样的人也是骑着牛,但是从衣着打扮和生态来看,他们四人除了姿势有不同外,其它并无二样,包括坐骑和云雾的形状都是一致的。看到这儿,我还没多大感觉,可查文斌就不同了,他的心里那是咯噔了一下,半饷他才回过神来对我说道:“小忆,如果让我搞清楚这些画的来历恐怕就真的要翻天了。”

  “咋了嘛?”我问道。

  “你看这图上画的是什么,这画得可是我道家老祖老君啊!”说完,查文斌赶紧向那壁画上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对我说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谓的一气化三清到底是什么,我自幼跟随师父供奉三清,可是我师傅却告诉我此三清非彼三清。每每我想问他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答,我问急了,他边说你到时便理解了。一直到今天,我看到了这幅图心中才有些豁然开朗,所谓的一气化三清根本不是指元始,灵宝,太上三君为虚无自然老君所幻化,他根本说的就是上清,玉清,太清三个阶段。你看这几个人物画像上什么都一样,唯独他们的胡须是有变化的,从短到长。”

  我说道:“说明了这是三个时间段的画像?”

  “对没错,这说的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所谓老君一气化三清,不过是一个形容。目的就是说,万法归一,殊途同归。老君也好,三清也好,都不代表实际任何,而只说明一个‘道’字。道无处不在,处处显化,无论是天地万物,各个都有三清。这是一个过程,一个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过程,你看这第四个人像和第一个人的胡须是一样长的,它的意思我想是说老君的道法已经到了能够任意到达过去和未来的境地,就像是道法所讲,阴盛阳衰,交替而为。”说到激动处,查文斌一下就掐住了我的肩膀道:“这的是一个无比重要的发现,我感觉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好多过去怎么都想不通的道理!”

  “别急,那边还有一副呢。”我看他高兴的样子,心情顿时也放松了很多,赶紧过去瞧了那第五幅图,这幅图我瞄了一眼怎么得都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呢?因为这幅图里画的是两个人在打开一口棺材!

  查文斌乍看的时候也是一愣,这幅图的含义再也简单明了不过了,这说的不是接下来我和他两个人要做的事情嘛!而且这幅里棺材里钻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和打开棺材的那两人呈拥抱状!

  “查爷,这……”

  查文斌安慰我道:“莫怕,这幅图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吓唬那些可能进来的盗墓贼。”

  “当真?”“当真!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嘛,这地方就这么点大,他们两具‘死尸’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难不成他们不在这里?”

  我和他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那口棺材,要说藏人,如果这里没有,那就剩下主墓室两边最后各一个的陪葬室了,这里按照墓葬规则来说,一般都是摆放最值钱的陪葬品。因为我俩又不是盗墓贼,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看壁画看的兴起竟然忘了还有这两个地方没去打探。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墙壁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我和查文斌同时转过身来,只听“呼”得一下就不见了,再看我便发现原本那盏被点亮的位于大缸里面的万年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无言的重逢

  我们二人也算是并肩作战过数次,这般的突然变故还不至于让我们乱了分寸,我用枪轻轻指了指左边,刚才那道黑影便是往那边去的。查文斌心领神会,手中拿着一只三清辟邪铃,这僵尸据说都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道士在对付尸变一类的东西都会用铃,这铃用的是黄铜所制,顶上有一个“山”字形的柄,象征的是三清祖师的意思。

  这东西是有讲究的,若是施法前,放在左边就叫它“琳”,要是放在右边就叫它“琅”,上面刻着符咒、三清神像还有经文,一摇起来便是“叮当”做响,所以有琳琅满目的说法。

  三清辟邪铃又叫做帝钟,在旁人听来摇晃之声清脆悦耳,但是在但在妖邪、鬼魅乃至僵尸听起来却是十分刺耳,心惊胆战。在清代人袁枚所著的志怪小说《子不语》中有一则故事《飞僵》,就有一句:“法师曰:凡僵尸最怕铃铛声,尔到夜间伺其飞出,即入穴中持两大铃摇之,手不可住。若稍息,则尸入穴,尔受伤矣。”而在道家的经典《太清玉册》卷五所言:“道家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这都说明了辟邪铃的制邪威力,查文斌拿在手里只是轻轻一晃,整个屋子里竟然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回声不绝,这一铃摇下去他便一脚踏出直扑左殿。

  他刚进左殿我还没跟上的时候,就见他右手已经从怀里翻出一张符来,我往里一进也做好了准备这时才看到这左殿之内竟然有一人正在向着查文斌下跪。仔细一看,这人不正是高城嘛?

  真是奇了怪了,凶煞之物害怕道士本也可以讲得通,一物降一物,可他这反应是不是太快了点?不等我把这话说出,查文斌已经向前走了过去,手中铃声又是大震,走到高城身边起符往他脑门上一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符却是飘然落地,根本没有被贴上!

  咋回事?我哪里知道,问查文斌啊。他也是一脸茫然,转过身来看着我那表情简直是尴尬极了,这就好比是一个刷花活的前面干的都挺到位,最后一步竟然出错了,这可把他给糗死了。

  我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没抹胶水啊,要不捡起来吐点唾沫再贴一哈?”

  查文斌那脸涨得是越发通红了,他弯下腰去捡起来了那符然后慢慢起身又重新放回了怀里,接着他伸出手来放到高城鼻子下面一探说道:“尸气已经散了,现在他就是一具普通死尸,和案板上的烂肉没什么区别。”

  “死了?”我跑过去一瞧,高城此刻头颅是下垂的,就跟那认错的日本战犯似得,身上的寿衣也已经破破烂烂,看样子是被呆呆给撕扯掉的。

  “僵尸不是都很厉害的嘛,一条狗就给咬死了?”

  查文斌道:“他不是僵尸,只是个行尸,不过是被人操控的一个傀儡罢了,现在想必这个傀儡已经没什么用了,他负责把我们引过来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被当垃圾扔在这里了。”

  “刚才那黑影不是他嘛?”

  “不是。”查文斌摸着高城的脸颊道:“若是他这地上的血不会这么快结痂,你看他手臂上的伤口都是撕咬的,地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一团了。”说到这儿,查文斌好像反应过来了,立刻对我说道:“调虎离山计,赶紧的出去!”

  我抢先查文斌一步,因为我在他后面,主墓室里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几盏灯还亮着,灯光下一个人影在墙壁上拉着很长。我就站在那儿没敢动,查文斌刚要出去也被我一把拉住,他抬头一看也是呆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若是一个人和你处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就会认得他的背影。若是再有一个人和你长年累月的生活在一起,你就会连他的影子都能分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