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作品:《三国之北地枭雄精校版

的叫道:“你来试试!”说着,挺起手中马戟。

  申元黑脸瞬间又变得苍白起来,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身子。不光是他,同行的其他随员亦是心中吃紧,埋怨王维没事找事,真要逼急了这帮地方豪强,别说能顺利办案了,只怕能顺利离开此地都成问题。他们心里可都清楚的,右北平郡这会儿正闹着叛乱呢!

  就在这时,祖昭回身瞪了祖季一眼,训道:“阿季,休得无礼。你给我退下。阿成,你带大家先回庄上,所有人卸下兵甲,归还县库。”

  祖成似是没听明白,又问道:“归还县库?”

  祖昭认真的向其使了一个眼色,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祖成会意,郑重其事答应道:“是。”

  待到祖家众子弟姗姗离去后,祖昭向申元欠身施礼,说道:“申大人勿怪,都是少年轻狂不懂事。我这便随大人去一趟县府。”

  这两日申元也曾在徐无县打听过祖昭的名声,今日见对方果然谦逊有礼,心中顿生好感。他呵呵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少年有冲劲,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第3章 欲加之罪

  “该说的话,在下已经说完,还请申大人明察秋毫。”

  县府公堂上,祖昭跪于堂下,用不疾不徐的语气将令支县之事详细进行陈述,言语不浮不躁也没有过多添油加醋,给人一种能够信服的感觉。

  堂上,申元坐于大案之后,王维则坐在大案一侧。至于陈县君,这会儿只能在大案左前方设一小椅,坐在此处,满脸苦闷的听着这次堂审。

  申元从始至终态度都不算严厉,有什么话便问什么话,压根就没打算难为祖昭。

  在听完祖昭的陈述之后,他沉思良久,心中别有一番思索。此次动身出发之前,刘使君可是特意向他交代过此案,此案根本就不在于斩杀一个企图私逃的县君上面,而是祖家横行乡里又兼之私铸兵甲,颇有不轨的嫌疑。

  这两日他道听途说,祖家庄是本县一方豪强,所做所为也跟其他豪强并无区别,要说过分之处也是有的,什么吞并田地、苛收田租、私放高利贷等等。然则,并非独是祖家如此这般,其他如同张家、赵家这些大户,无不是如此这般。祖家不是过分的最厉害的,但也绝不是最仁慈的。

  而祖昭只是祖家庄的大公子,平日里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倒是一个能好说话的人。即便如此,他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整个祖家庄,故而言论上是有一定差别。

  申元心中自然是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但却不能草率断言,毕竟自己来徐无县仅仅只有两天时间,所打听的消息也不能以偏概全。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决定索性将此案摊牌来审,不至于拖拖拉拉。旋即,他便把问话方向直接转到祖家于徐无县豪霸一方上面,问及祖昭私铸兵甲、吞并田地、欺压百姓一事,语气和态度方面或多或少都变得严厉了几许。

  一直疑惑不解的祖昭,在这个时候总算有了几分豁然开朗,不过同样也感到十分惊讶。他目光立刻转向坐在大案前如坐针毡一般的陈县君,早先这件事便与陈县君有过沟通,只要陈县君出面作证此事,很多问题显然没必要闹到如此地步。

  陈县君感受到祖昭的目光,当即侧了侧身子,显得甚为尴尬。他并非没想过为祖家作证,但考虑到这次上面彻查此事肯定与祖家以往所作所为有莫大关联,私铸兵甲无非只是一个由头,就算没有今年私铸兵甲一事,祖家早年私藏皮甲、马戟以及良马等等,这可都是板上钉钉、不容狡辩的大事。

  申元倒是还有耐心等着祖昭回话,然而旁侧的王维早就有刁难之心,只见祖昭稍微迟疑三分,他立刻便呵斥出声:“问你话呢,怎么,现在哑巴了么?”

  祖昭既然寻思到陈县君没有为祖家开解,想必是有个中原因,他暂时没打算揭破这一点,毕竟在这件事上往后还得靠陈县君从中周旋。于是他依旧不改面色,徐声说道:“诚实而言,我祖家于徐无县究竟是何作为,在下委实并不清楚。祖家乃本地大族,人丁众多,其中有多少人做过什么事,都不能断言都是出自祖家庄所为。或有一二人家有所横霸,那也是欺上瞒下的个人作为。”

  王维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斥道:“花言巧语。”

  略微停顿少许,祖昭接着又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如此,在下也深知祖家庄年年备盗,都会尽出全力,抵御犯境贼寇祖家儿郎无不是最先冲锋。至于私铸兵甲一事,这其中必然有所误会。今岁郡内动乱,徐无周遭又屡显胡马,故而全县商议,以为今岁备盗应多募义勇,以备不测。如今义勇既多,自是需要扩充兵刃。所为私铸兵甲之言,纯属片面之见,想必其中是有误会。”

  陈县君听完祖昭的话,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感叹祖昭这孩子还算懂事,否则真要是把话摊开来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想了想,居然祖昭直到投桃报李,他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当即轻轻咳嗽一声,转向申元说到:“申大人,此事确如祖昭所言,当初还是下官召集本县士绅三老商议今岁备盗准备事宜,咱们徐无县县库年久失修,兵械匮乏,故而才想到临时打铸一批兵甲,以充县库。”

  听到这里,申元缓缓点了点头,旋即向陈县君问道:“此事既是县府应允,为何郡府那边未能收到相关官文呈报?”

  陈县君顿时尴尬,呵呵推笑一阵,说道:“说来,这事终归是为备盗而为,备盗岁岁皆有,下官以为此事属于本县之事,无须上扰郡府,所以……呵呵,申大人,此事或许是有个中的疏忽,但想必也是情有可原的。”

  申元默然沉思,倒是没有急着表态。

  王维却冷冷的呵斥道:“这算是什么话,什么叫情有可原?陈大人,有些话你可是要慎重点说,此事本与你无关,祖家仗势欺人,欺迫县府,以图私利,此事还需狡辩么?”

  陈县君大为吃惊,他着实未曾料到车骑将军府的人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控诉?

  祖昭同样有所动容,他早已从王维的态度中看出些许不妙,甚至多多少少猜出了车骑将军张温为何会突然转变对自己的态度?他与车骑将军张温素未谋面,张温之所以要查问祖家,势必是因为有奸妄之人从中作梗。

  他仔细一番深思,祖家与王维显然是没有任何交集,王维如此这般的憎恨祖家,实在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

  陈县君还待抗辩几句,说道:“王大人,下官之前所言皆为实言,岂会有……”

  王维冷冷说道:“陈县君,你可想好了,此事可是与你脱不了干系的!”

  陈县君当即呆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闭嘴不言。

  祖昭似乎感受到王维身上那股欲置自己于死地气息,他捏紧拳头,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随后,他纵然进行了一番就事论事的辩解,但申元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王维却全然以为祖昭只是冠冕堂皇的狡辩。最终,堂上决定暂且收押祖昭,对此案再进行另外的深入调查,不仅如此,甚至还认为此事应请祖家长辈前来协助审问,言外之意也就是要拿祖家开刀,把祖家有话事权力的长辈全部捉拿入案。

  接下来的两日,祖昭是在县府大牢中度过。

  虽然是被收押,但陈县君显然还是不敢怠慢祖昭,不仅安排了专门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