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作品:《三国之北地枭雄精校版

一下,旋即回过头来,满脸不解和惊讶的说道:“大公子,是,是田功曹。已经没气了。”

  祖昭眉宇紧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件事,从整个场景来看,显然田宪是自杀。好一会儿之后,他方才有所觉悟,田宪是一个正直的人,可偏偏命运弄人,不仅让其委屈于一个无能的县君之下,更是在县城遭遇如此危机之时不能一尽全力。他的确给田宪修书一封,承诺自己即将会抽调徐无义勇驰援令支,但田宪并不确定援军究竟什么时候到。城门失守,流寇肆掠,县君逃走,不难想象令支县会陷入何等地步。与其在被流寇俘虏之后受尽屈辱,倒不如自行了断,以死殉城。

  长长叹了一口气,祖昭无奈的说道:“唉,田功曹是一个有气节的人,只可惜,这次却偏偏让气节给害了。”

  祖季同样有几分感触,默然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后,他抬头问道:“大公子,该如何处理此事?”

  祖昭说道:“先好好收敛,待到县城安稳下来后,派人去请田家的人来领遗体。”

  祖季点了点头,旋即招呼几名子弟将田宪的尸体从柴房抬走。

  一个时辰后,令支县城总算安稳下来。尽管仍然许多流寇流窜在城内,可大势已去,这些流寇也只能东躲西藏,不敢再公然作乱。韩田分派人手到县城各处通报平乱结果,并要求各里里正组织本里民众,拱卫本里安全,随后又将义勇分成几个小队,于城中各处巡视警戒。安排完这些,他这才赶会县府与祖昭碰面。

  韩田刚走进县府大门,就听见公堂上传来一阵哭喊声,有男有女,不过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熟悉。他带着狐疑加快脚步,跨门走进公堂,一眼便见到公堂大厅下方正跪着十多个人,在看清楚这些人的模样后,顿时惊讶不已,一只手忍不住摁在腰间佩剑上。

  正跪在大厅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别人,居然正是王县君及其家中眷属。

  王县君不仅不顾县君的威严,屈膝下跪,更是涕零不止的向堂上的祖昭拼命求饶。

  其他家眷同样泣不成声,夫人、孩子相拥而哭。此时此刻站在堂上的祖昭,放佛根本不是一个寻常少年,而是一个能够宣判生死的判官一般。

  “祖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韩田惊诧不已,摁剑快步奔至堂前,甚是激动的向堂上的祖昭询问道。

  王县君一见韩田,连忙跪行至韩田面前,拽着韩田的袖子哭喊不已。

  “韩县尉,韩县尉救我。这,这祖昭要杀我!”

  “大胆祖昭,你一介草民竟敢谋害堂堂县君,你可知罪!”韩田听了王县君的话,一下子暴跳如雷。他不仅感到十分奇怪,祖昭不辞辛苦赶来驰援令支县,识破阴谋,击退贼寇,必然不应做出什么不当之举,并且就算抛开这一切不算,祖昭真要谋反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才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大人,我祖昭绝非以下犯上,只是王县君所做所为,实在令人发指,就算祖昭不杀他,此事上奏到郡府、州府,王县君也绝对难逃死罪。”祖昭面无表情,他同样手按佩剑,冷漠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熠熠的杀意。

  话音刚落,堂下包括王县君在内的一众人等哭声更响。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田讶然问道。他虽然能从祖昭的话中判断此事是事出有因,可终归觉得此事太过严重。可惜他现在只身一人,门外也只有三、四个手下,而现在整个县府全是祖家子弟,真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自己也很难控制局面。

  第二卷 黄巾之乱

  第1章 寒风袭来

  蓟县,幽州刺史府。

  刘焉正在为最近几日州境内各郡呈报的官文感到忧虑,州境内各郡多是事端发生,尤其是右北平郡最让人不能省心。当然,在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真正引人担忧的还是关于太平道日益势大与胡马犯境这两个方面。

  身为幽州刺史,刘焉倒是曾认真思索过州境之内所面临的种种困境,胡马犯境一事年年都有,这已然是无可厚非的头等大患;但无论如何,他却不能提起对太平道的重视,正如其他大部分州刺史、郡太守一样,尽管时有听说太平道党徒聚众闹事,可终归没闹出什么名堂来,无非是小打小闹而已。

  然则,正值他的注意聚焦在右北平郡诸事上,偏偏右北平郡接连多次呈递上关于整治太平道的文书,徐无县、平刚县皆放佛是乐此不疲似的,隔三差五便有呈请书送上来,以至于最近自己总是会看到关于太平道的危机论,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右北平郡正值贼乱成患之际,却还如此郑重的呈报太平道一事,刘焉可不是迂腐之人,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重要性。再加上如今外面的传言纷纷,太平道越来越疯涨的声势,着实是不能掉以轻心。故而,他不得不认真寻思该如何下手整治太平道,最起码不能再让太平道于幽州境内闹得更厉害。

  不久前他征询过几个幕僚属下的意见,然而这些人要么是根本不觉得太平道会是什么大问题,要么所提出的整治方案是无稽之谈,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的举措,弄不好反而还会加剧民间对官府的怨恨。

  左右不得其解,但又不能一事不做,刘焉决定先发一道命令,禁止各郡各县百姓从事太平道活动,也严令限制所有太平道传道事宜。刚刚誊写完刺史命令,他还没来得急搁下笔,忽得听见大殿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小吏神色慌张的跑到门口,躬身向内行礼。

  “何事如此慌张?”刘焉手中提着笔毫,疑惑不解的向门外问道。

  “大人,出事了。右北平郡快马来报,徐无县白身祖昭跨郡到令支,将辽西郡令支县县君斩杀了。”小吏顾不上喘气,急急忙忙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徐无县也有人造反?”刘焉一惊,手中的笔毫重重的拍在案上,纵身跃起,夺口质问道。

  “啊?”小吏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半晌之后,方才解释道,“回大人,这,倒也不是徐无县有人作乱。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日夜里,令支县突遭两股贼寇抢城,徐无县祖昭应令支县之邀带本县义勇赶去救援。结果那祖昭在击退抢城贼寇之后,忽又调查发现令支县县君曾不顾县城安危,在城门失守之际竟弃城私逃,险些害得令支县沦入贼寇之手。祖昭一怒之下便将令支县县君就地正法了。”

  听完小吏的之后,刘焉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又有县城作乱,其他事情都能慢慢来解决,更何况单单听小吏的这般回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他早就听闻过徐无县祖昭的名声,年方十六,出类拔萃,多次击溃犯境胡贼,又颇有风采,着实是少年英雄之辈。既然令支县县君畏惧贼寇弃城私逃,原本就犯下不赦之罪,被就地正法也就正法了,根本无须这般大惊小怪。

  他不疾不徐重新落座,将拍在案上的笔毫拾起来,恢复波澜不惊之态,说道:“令支县县君弃城私逃,此事可是确凿?”

  小吏回答道:“此事有令支县县府多为官员联名作证,理应是确凿的。”

  刘焉微微吁出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既是确凿之事,那也无需太过打紧,交给郡里来处理即可。如此,就罢了。”

  小吏无奈的摇了摇头,神色再次变得焦虑起来,连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祖昭斩杀令支县县君一事可能不算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