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作品:《三国之北地枭雄精校版

到众多有识之士的赞赏,更能进一步奠定平剿黄巾之乱的资历和功勋。

  “无论如何,我等现在总算有了一个追查的方向,依我看,下一步理应想方设法与令支县当地人打好关系,从他们口中套取太平道的具体行踪。太平道信徒广泛,又有具体的活动方式,从这里入手显然要更容易。只要能查到令支县太平道党徒的行踪,也定能找到邓茂。到时候同样能搞清楚太平道是否与此事有关。”祖昭不疾不徐的阐述道。

  “大公子所言有理。徐无、令支两县相去不远,彼此熟络的人也不少,牵线搭桥不是难事。”祖成点头赞同道。

  “唉……”祖繁突然叹了一口气,脸色满是忧虑。

  “阿繁何故叹息?”三叔问道。

  “无他,只是这几日屡屡觉察许多事情都关于太平道,心中颇有忧虑。万一,劫杀案当真与太平道有关,要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太平道在各地影响颇深,民间又积怨已经,就怕会牵扯出更大的乱子来。”祖繁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远的说道。

  在场几位长辈和三叔等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对祖繁的话一部分表示赞同,一部分则感到疑惑。虽说他们都很忌讳太平道,但一来太平道的教义不是什么坏事,二来如今看来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最起码眼下是看不出太多嫌疑来。

  祖昭对祖繁的话自然是赞同的,同时也进一步认为祖繁是一个有远见的人。

  “若真是牵一发动全身,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或迟或早。若我们能提前发现什么,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弦外有音的说道。

  祖繁下意识看了祖昭一眼,脸色显得很认真。

  随后,众人又讨论了明日的调查安排。正如祖昭所说的那样,接下来他们将侧重打探令支县太平道的活动情况,聚集人力物力专门搜寻邓茂的踪迹。有了第一天的行动,大家彼此之家也有了相当默契,因而接下来的讨论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刚刚结束谈话,祖举与淳于沛由中堂大殿门外走进来,二人脸色不是很好。

  众青年子弟纷纷起身行礼,祖举径直来到堂上,未及落座,便冲口向祖昭唤道:“昭儿,听闻你从令支县回来时,带了一个胡人女子回来,可有此事?”

  最后四个字显得十分严厉,显出怒意。

  祖昭脸色有所变化,他上前一步,并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不瞒阿公,确有此事。”

  祖举面露怒色,厉声道:“你这竖子,岂能做出这等蠢事。我祖家三代戍卫边疆,与胡虏不世之仇,今日你竟敢自损门风!”

  祖昭神态严肃,不见丝毫窘迫,保持从容的说道:“阿公容禀。此次大有不同。孙儿并非无故带回此人,此胡女并非羌胡、乌桓,倒似是西域外族。今日在令支县,此女或多或少为孙儿调查提供一定帮助,后因得罪当地市井无赖之徒,险遭玷辱。此事既让孙儿目的,于情于理皆不能坐视不理。”

  他三言两句把事情做出解释。

  祖举怒意稍微有所消弱,然则却依然强势的说道:“西域胡虏难不成就不是胡虏了么?我大汉与这些外族大有不和,你包容胡虏,岂不是里通外族之罪!”

  不等祖父话音落定,祖昭立刻辩驳道:“孙儿读圣贤书,书中千万叮嘱于仁而义,仁义当先,若孙儿坐视不理,那岂不是论定圣贤书皆是悖论?祖父的话不错,圣贤书的话也不能不对,何以取舍,孙儿实无从断论。不过,若祖父让孙儿立刻赶走那胡女,孙儿一定照办,但明日同样也必定会焚毁每日诵读的所有书籍,以示明志。”

  过去数年,祖昭从未以如此强硬的态势与家族长辈抗辩,无论长辈所言对与错,大多会笑而受之。此时此刻如此激烈的争论,着实让在场很多人大感诧异。但是话又说出来,祖昭的话未必全错,祖举的话未必全对,因为不得不引起众人省思。

  祖举气不打一处来,额头青筋凸起,怒不可遏道:“竖子安敢放肆!你……”

  他本想出言教训,可无奈自己一介武夫,虽不至于目不识丁,但素日所读书本并不多,而孙子祖昭已然先占据经文的优势,若再行教训那就对同于否认圣贤书的道理!一时矛盾,气结于心,禁不住剧烈喘息一阵。

  一旁淳于沛连忙上前劝慰道:“老将军息怒,孩子的事日后可以慢慢言传身教。收容胡人一事或于理不合,但于情却也有说得通的地方。更何况当务之急应分清轻重缓急,依在下愚见,不如容后再议。”

  祖举好不容易缓过气,冲祖昭教训道:“你好自为之。”

  祖昭忙跪拜行礼,规矩应道:“孙儿不敢污蔑门风,待到那胡人女子养伤罢了,孙儿定会送其离去。”

  第36章 桃李不言

  出了中堂大殿,祖昭准备返回居所,刚来到走廊上,身后忽然追来堂兄弟祖湛。

  “大公子,且留一步。”

  祖昭以为祖湛是来找自己谈论刚才中堂大殿上的争论一事,他面无表情回过头来。

  “阿湛,其他事明日再说吧。”

  “不过适才我去见过洪叔,洪叔说若是大公子你回来,还烦请过去一趟,他似是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祖湛只当祖昭心中尚有几分火气,于是保持心平气和的告知一声。

  “哦?洪叔可有说所为何事么?”祖昭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问道。

  “并没告诉我。大公子抽空还是去一趟吧。”祖湛说道。

  与祖湛告别后,祖昭见时候并不算太晚,于是转道往后院前去。

  洪叔与马场的一些帮工大多都住在后院靠近马场的地方,这里是有一片专门的院落,分成两斤两处共计七间大房、六间小房。大房多有一处独立的庭院,可谓是祖家庄后院之中另辟蹊径的院中之院。

  来到洪叔所住的大房庭院,央托洪叔的家人代为先行通告一声,随后方才进屋。

  洪叔的家人对大公子能够亲自到来,无一不是诚惶诚恐,纵然洪叔身为祖家马场管家,但到底也是下人身份。祖昭倒是没有丝毫的架子,反而客客气气先与洪叔家人问礼,随即又进到内屋,探望躺在床榻上的洪叔。

  经过一天时间的调理,洪叔的伤势已不成大碍,整个的神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祖昭见洪叔要挣扎起身行礼,忙上前劝扶了一把,说道:“洪叔不必拘礼。”

  洪叔长叹一口气,消瘦的脸上仍是写满愧疚,他说道:“因为在下一时大意,这两日让庄上人心惶惶,实在惭愧。”

  祖昭爽声笑道:“洪叔切莫说这样的话,如此,岂不更应证我祖家上下一心么?”

  洪叔跟着干笑了两声,再次叹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绪,说道:“之前大公子交代在下去令支县时打听一个名叫韩当的人,在下一行人到达令支县的头一天,我便专程到县城里走访了一趟,果然确有此人。”

  祖昭扬了扬眉头,说道:“原来洪叔找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洪叔点了点头,笑道:“毕竟是大公子吩咐过的事情,这两日耽误了,未能及时相告。”

  祖昭于是问道:“那洪叔可打听到关于此人的何事?”

  洪叔说道:“此人在令支县颇有侠气,去岁因看不惯当地几个市井无赖的欺辱乡邻、侮辱长者,于是出手教训,却不慎致人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