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作品:《三国之北地枭雄精校版

,再加上从始至终保持着匀速,大部分人有效的保持了体力。当左队所有人射出羽箭后,右队落后的几人这才姗姗赶到,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谈提弓开弦。

  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在清算树干上的箭数时,祖昭一队明显多于另外一队。

  “又输?”公孙隆在听完箭树结果后,情绪激动的大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先跑到的!”

  “就是啊,怎么都射偏了?”

  左队诸人万万没想到,居然在竞跑落后的情况还能取得胜利,顿时欢喜不已。也有个别几个关系要好者,开玩笑似的向落败的一方大声嘲笑。

  “公孙兄,诸位,”祖昭一副心平气和的神色,微笑着说道,“这只不过是第一场,没必要看得这么重,接下来还有另外两场比试呢。”

  “祖公子,你看看,我就说嘛,总有一些人拖后腿,你偏偏还不信。”公孙隆很是懊恼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瞪了一眼那些还瘫倒在地上喘气的人。

  “公孙兄,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昨天跟你说的话。”祖昭不疾不徐的说道。

  “可是……”公孙隆本来还打算辩解两句,不过脑海中忽然闪过灵光,顿时又有了一些觉悟。虽说他所在的右队有人拖后腿,可祖昭所在的左队同样也有落后者,偏偏最终还是对方获胜,这已然说明了一些道理。

  他本来打心底里对祖昭就有三分信服,这会儿又通过实际行动加以印证,自然而然是愈发感到拜服。因此才没有继续辩解下去,相反是换上一副深沉思索的脸色。

  接下来,祖昭让众人稍作休息。张远、张预两兄弟并不在同一组,此刻还在为刚才的胜负争执不休,即便平日对张远言听计从的张预,在较量一事上也有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隔着远处的张南等人,见到这边比试已经结束,骑着马徐徐赶了过来。

  身旁有人提醒了祖昭,祖昭转目看了一眼,随即迈步迎上前去。

  “文乔兄长,适才第一场比试,不知有否指点?”等到张南等人近前,祖昭恭敬的问道。

  “祖公子,张某承你一声兄长,所以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张南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说道,颇显出一副教训的姿态,“操练是严肃之事,最忌讳的便是轻浮和散漫。往年我们容城县有任何兵戎之事,皆是组织民壮统一操练,队伍讲究整齐划一,必然要做到令行禁止,如此方能起到功效。你现在却将队伍一分二,让他们彼此成为对手,反而加剧同伴之间的介怀和矛盾,将来作战时如何能达到整齐划一?”

  “文乔兄长所言极是,在下铭记在心。”祖昭很正式的说道,不过他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军队确实要讲究纪律,这一点他早就想过,只不过按照原本设定的计划而言,很多事情要循环渐进。像张南这样已是一县县尉,做起事来有官方的方便,少不了有些想当然。

  “简单一句话,你们当真只是在小打小闹,不过游耍而已。”张南又强调的补充道。

  祖昭依旧是平和的脸色,不过这次他却没有答话,因为张南说的本来就没错,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带着这伙人游耍。

  第23章 以武立威

  尽管张南的态度不是很对劲,但相比那些自命不凡、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的人来说,最起码对方还是能把话正儿八经的说出来。对此,祖昭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无非是略带敷衍的应付过去罢了。

  至于张南在说这番话时,祖昭身后不远处正在休息的几人同样听到了,他们各有不同的理解,有人私底下交头接耳议论,也有人笑话张南自以为是。过去十多天的接触,大家对祖昭的印象一天比一天亲切,从来没有一个大家子弟会如此谦逊友善,尤其昨日还如约请了获胜的一队大吃一顿。

  即便是跟张远、张预两兄弟比较要好的几名游侠儿,甚至同是安阳亭张氏出生的参与者,哪怕不敢轻易质疑张南的话,但也不会不认同祖昭。他们的心思很简单,不管操练不操练,反正在十多天里大家都很痛快,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总之,你好自为之。张某此番回乡探亲时日不多,也不能为县里备盗之事帮上什么忙,一切都拜托各乡各亭的壮士。家中尚且有事,改日再与祖兄弟聚谈,就此告辞。”

  顿了顿之后,张南向祖昭拱了拱手,继而一拽缰绳,带着那几名同族子弟离去。

  还没等张南一行人走远,祖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祖昭身边,脸上很是郁闷。

  “大公子,瞧这张文乔,自以为是个县尉就了不起了,说话如此张狂。若是不待见,今日何必还要跑来凑热闹,哪里有人专程来寻他人麻烦的。”

  “不得无礼,年长即为兄,更何况他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只不过很多事情不能操之过急。”祖昭语气不算重的叮嘱说道。

  祖季一头雾水,只好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吵杂声。祖昭、祖季二人扭头望去,只见张远、张预两兄弟与几名游侠以及祖家子弟围着一人,正欢喜的聊着话。趁着空隙的档口,张预连忙向祖昭、祖季这边招呼道:“是韩义公来了。”

  仔细一看正与张远谈话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当。

  祖季忍不住喃喃自语:“咦,韩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祖昭同样有此疑问,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他快着步子赶了过去。

  韩当还是那副老样子,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胡子拉碴,之前那副要出售的藤弓挂在身后,腰间系着一只脏兮兮的箭囊。不过这次他手中还拧着一只死透了的狍子,那狍子已是成年体型,有两、三尺之长,但拧在手里却仿若一根树条一般轻松。

  祖昭来到韩当跟前,迎着笑容说道:“韩壮士,你怎么来了?”

  韩当撇开众人,将手中的狍子高高举起,大笑着说道:“这不,今日刚猎了一只狍子,专程送来给大伙。”

  祖昭与张远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欣然之色,周围其他围上来的游侠儿和祖家子弟听得此言,也都深有感慨。

  祖昭叹声说道:“韩兄,如今天冷,往后狩猎只怕愈发为难,你倒不如把这只狍子送到集市上卖了,何必要专程赠予我等?”

  韩当正色道:“怎么,你却来嫌弃我不成?我韩当虽不富裕,但与诸位相识一场,前几日吃了你一顿酒肉,倒不许我还请一餐么?”

  周围众人稍微色变,着实没料到韩当会如此认真。

  祖昭思虑片刻,继而爽快的笑道:“韩兄果然是义气之士,适才是弟的过错。”说到这里,他又朗声向周围宣布道,“诸君,今日获胜者,便以此狍做为奖赏。”

  一只狍子自然是比不过一顿大酒大肉,许多游侠儿反而就是为了贪一杯酒。不过在场所有人闻得此言,无一不是表现出振奋的一面,倒不是大家装腔作势,相反是因为大家更为看重“义节”。彼此皆是年轻气盛,不在乎一餐酒肉丰俭与否,无酒无肉日子照样过,相反意气相投的痛快却是可遇不可求。

  因为有祖昭、张远带头敬重韩当,纵然众人与韩当相识不深,也同样会跟着敬重韩当。也所以韩当的这只“狍子”内在涵义便大有不同。

  一阵汹涌的欢呼,气氛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已经缓行离去一段距离的张南等人,都禁不住好奇的回头张望